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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当娃儿子家那会婆在,冬儿腊月间祝生,常经来人客。又是火炮,又是电影儿。哼,那才闹热。大院子净是人,屋头外头都坐闷了。蔑娃儿子家跑得天坝坝头去拣火炮儿。刚娃、黑娃他们猴精些,一会又是“扑儿”的一声。火炮声音最大了,我蒙起耳朵都怕!桌子上面耷、米豆腐一大堆,还有红萝卜儿、馍馍。大人些吃完就开摆龙门阵,我阴倒起趴得桌子上画画。等杯子辗过来,就挠根箸子去捅点酒,或者腫起尻子喝。大人扔得地底下的烟锅巴,我们也拈。但是我不喝,呛人得很。那会娃儿些,哪兴上啥桌子?顶多单独给你摆块地方坐。女客家嘛,搭张簸箕应付。酒一喝完,大人就打牌,我梦里忽突地就拽瞌睡。等瞌睡醒来,都拢屋了。恰好第二天又是我的生期,又去向嘴。 除了祝生,完成儿子呀、打发女呀,也吃酒。那就不光是米豆腐、馍馍啊。像熬肉、渍肉、夹沙肉、瓤白都有,还要烘干饭。那会年辰,粮食干贵。刚开始喝稀饭,九几年开始一周焖一道干饭。之前都是搭红苕。到九五年过后,才基本上顿顿有干饭吃。可以说九五年前,都莫得啥舅子干饭给你喂,噢。顿顿吃干饭,哪块把你养得起?所以我记得果儿生那会,生产队一挑一挑地送月米,埂坎上嘛一串儿绺的! 逢年过节不吃酒,但是兴出门、打牌,或者赶场。特别是一块三十一,要守岁。吃酒也兴熬通宵。不比这会,土地踏荒、年青娃儿些跑外,人都走光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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